机会支走元衡。
元襄沉声道:“西北军事不稳,臣难有□□之术,这次还得劳烦陛下了。”
“那好吧。”元衡阖上人选奏章,饶有兴致地说道:“昨天的天象,皇叔看到了吗?那月轮好大啊,钦天监说会有贵人应世,明君显现,这可是吉兆呢。”
元襄淡淡瞥他一眼,唇角扬起敷衍的弧度,只字未说揖礼告退。
殿内再度沉寂下来,窗棂透出的光线正巧落在奏章上,一束束,锐如软刃。
元衡盯着它看了许久,唤来福禄,骨节分明的食指轻点矮几,淡声道:“把奏章交给老师过目,这些蚀骨烂肉,该剔除的赶紧剔一剔,熏的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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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天还没亮元衡就起身洗漱了,内侍伺候他穿上挺括雍容的赤黄衮龙袍,头戴翼善冠,腰束金玉带,饶是年少,但帝王威仪尽显。
他已多年不上朝,除却必要的礼制和场合,鲜少这样打扮,冷不丁穿的规规矩矩,走路都觉得束缚,胳膊腿儿都伸不开似的。
整装待发时,元衡半蹲在龙榻前,轻声对酣睡的美娇娘说道:“菁菁,朕要去主持殿选了,晌午来不及回,要到晚上再陪你用膳了。你若想朕,就去后殿等着,朕会找由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