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回去传大夫,我得跟着他们。”
祁阳王神色一凝,斟酌少顷,没有将他与杨家的勾连告知他。
劝说几句无果,他心急如焚,叹气说道:“你确定不跟我走?若我身患重病,这一别,再也见不到我了呢?”
元襄凝着他蜡黄的脸怔了怔,勾唇对他笑笑,“别瞎说,祸害遗千年。”
祁阳王挑眉,不再言语,直到御驾浩浩荡荡的进山,适才对着远处骂了一句:“臭小子。”
他怅然叹气,踩着杌子登上马车。
车轮滚滚,碾压在不甚平坦的道路上,幔帘摇曳,他的心却像坠入沉死似海,慢慢变得平静。
回长安之前,他已身患重疾,药石不能医,安顿好妻儿,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
长安局势对弟弟不利,他在宁斌那里打探出来龙去脉,斟酌半月,联络到早生反心的安西杨家。
因着孽缘绊脚,弟弟不似先前那样果决,他只能偷偷借刀杀人。若苍天眷顾,今日有幸能除去龙椅上那位,也算为弟弟扫清了障碍。
至于后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心口碎痛急促,祁阳王捂着胸膛倚靠在软垫上,阖眼喃喃自语:“母妃啊,儿已经尽力护他了,奈何他犯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