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心里有一片荒原,那地方至今无人问津。他终年徘徊其中,无论悲痛还是欢愉。”
“唐晚,我其实挺希望你爱上三哥的,又怕你爱上三哥。三哥这人变数太大,不到最后谁也没法判定他到底在想什么。”柯珍弹了弹烟灰,后仰着脖子,一字一句说。
唐晚撑着脸,盯着天花板的白炽灯,半天没有吭声。
这故事太过沉重,沉重到唐晚不敢添一言一语,也不愿意为它附上运气的成分。
有那么一瞬间,唐晚是动摇了的。
她知道,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了怜悯、同情的心就代表她栽了。
现在,她好像对傅津南有一点点的同情了。
—
柯珍走那天唐晚还在上班,她这人来去自由,离开时像一阵风,吹过就没了。
唐晚应该算是一个特殊的朋友,还收到了她的短信。
只有六个字——
【珍重,后会有期。】
没人知道她要去哪儿,也没人知道她到哪儿停。
唐晚回了个好。回完,唐晚又点开了傅津南的对话框。
对话停在一周前,他生日前一天,结束语是她说的。
实习最后一天,唐晚做事心不在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