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找回了一些希望,又或者是找到了强逼着自己站起来的目标,但是心里那块儿血淋淋的伤始终不曾愈合。
那天下午,简季宁推了所有机甲训练,硬是要送景安去星舰。
车上死寂的沉默。
他强笑着打开话题,“景安哥,我可是要考首大的,你要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去了后就向景阿姨告状,让她来骂你。”
景安平静地说好。
简季宁继续唠叨。
景安偶尔给出简短的回复,更多的是闭口不言。
他盯着手中小小的骨灰盒子,宛如一座死沉的雕塑。
景安上了星舰后,简季宁在起飞防护线旁追着跑。
他一边跑一边喊:“景安哥,等我!”
四年,军部,等我。
隔着数条星河,他们开始几乎同步调的疯狂,一个辗转在学校与机甲训练营,一个从痛苦的深渊中挣扎出来,用各种知识与理论麻痹自己。
这一年中,每次和景安视频,简季宁都在小心翼翼询问他的近况。
他不敢去触碰任何一个会刺伤景安的词,不敢询问过去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日复一日都是早安、晚安,哪怕景安少言寡语、淡漠至极。
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