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听他讲完,把他抱到腿上坐着,摸摸他的小脑袋。
舒年蜷在师父怀里睡着了,当晚一夜好眠,可几天后,他又梦到了这个贫民窟。
他想起上次的事,有点害怕,但还是怯怯地去偷看了那座房子。
里面的场景变得更可怕了,少年身上的伤更重,浑身是血,脚下多了一具腐尸,臭不可闻,蛆虫顺着他的脚往上爬,他就这么静静地与尸体共处一室。
舒年考虑了一下,还是想把少年救出来,哪怕只是梦。
他蹑手蹑脚地爬下杂物堆,溜进房间,帮少年解绳子,可解到一半,绑匪们居然提前返回了,这一次他被割喉而死。
次数多了,舒年经历了很多种不同的死法。偶尔几次,他决定不去救少年了,可无论往哪个方向逃走,他都会撞上绑匪,被他们毫无理由地杀死。
就算不疼,但死亡也不是什么好体验,舒年委屈地求师父解梦,关于为什么他总会进入这个梦魇,李岱算了算,给出了一个令他意外的答案。
“他在向你求救。”
“求救?”舒年很困惑。只是在梦里被绑架,有必要求救吗?
“梦是现实与意识的映射。”李岱说,“他可能有过被绑架的经历,落下心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