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冷静下来了,就学会欺负他了——虽是这么想,舒年也不忍心责备黎夜,人是他招惹的,只好他受着。
大少爷亲自为郁慈航倒酒,与他碰杯:“有劳郁先生了。”
郁慈航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客气了。”
“情况怎么样?”大少爷问。
“阴气流动,污煞堆积,有秽物作祟,并且不止一个,而是一群。”郁慈航道,“拖得越久,危害便越大,我想发源地的确在酒庄附近,今晚会去看一看。”
“一切都拜托先生了。”大少爷又敬他一杯。
郁慈航举起酒杯,但似是不胜酒力,他手指轻颤,酒杯落在地毯上,滚到桌下。
女佣见状拿来了新酒杯,又要去捡起旧的。
“没关系,我来。”
郁慈航笑笑,阻止了她,亲自去捡。他掀起桌布俯身弯腰,却没拿酒杯,而是轻轻捉住了舒年的一只脚腕。
舒年僵了僵,郁慈航无声脱掉他的拖鞋,捧起脚心,在脚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很快起身,依旧风度翩翩的,不见任何异样,舒年却脸色通红地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他突兀地离开餐桌,黎夜也起身了,亦步亦趋跟着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