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药汁腥气扑鼻,舒年一闻就知道里面加了血,却不知是什么动物的。
南宫恒端起药碗,一言不发地喝完了,女仆为他端来水杯和打湿的热毛巾,伺候他漱口擦手,又有另一个女仆专门捧起干净的毛巾,擦干了南宫恒的手。
这样的南宫恒给了舒年陌生感,但也不算出乎意料。
他了解这些大族,所有的温良恭俭让都是展示给外人看的,内部等级森严、规矩林立,南宫恒接受他们的服侍无可指摘,他也仅仅是遵从家规罢了。
喝完了药,医师和女仆离开了,南宫恒的面容恢复了少许血色。
他静默片刻,忽然笑着说:“我出生时,祖父曾为我开卦算命,他说我天生魂魄不全,必会生路坎坷,过早夭折,活不过十八岁。”
原来南宫缺少魂魄是天生的,难怪了。
舒年了悟,他确实不相信有什么东西能在南宫家直接夺走嫡长孙的魂魄,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你怎么会缺失魂魄?”他忍不住追问。
南宫恒笑了笑,并未解释。
“祖父用了很多法子为我续命,到我十八岁那年,他又用我的一双腿保住我几年性命,可并不长久,如今的我已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