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恒下了轮椅坐在池边,给舒年擦头发,身上的唐装仍然整整齐齐, 只脏了一小片。
他擦得很仔细,力道适中, 动作柔和, 被温暖的水汽熏着, 舒年浑身酸软, 累得昏昏欲睡, 几乎要跌进池子里,还是南宫恒把他拉上来的。
舒年跌入他的怀里,坐在他腿上,被微冷的湿衣服贴上身体,他呜咽一声,睁开哭得红红的眼睛,总算清醒了些,眸光湿漉漉地对上了南宫恒的视线。
“南宫……”他的嗓子哭哑了,很小声地开口,“你还好吗?”
明明身体不好的人是南宫,可现在他们两个人一比,他才是更虚弱的那个,刚才……要不是他差点晕过去了,或许南宫还要把“仙人祝”写上二遍。
即便如此,舒年也不想责怪南宫,是他说南宫想把他弄成什么样子都行的……他担心的是南宫的身体会受不了。
南宫恒倒是面不红气不喘的,或许是因为夙愿实现,心意舒畅,他的气色反而比平时好上不少,笑着说:“我很好。”
他放下毛巾,手指穿插进舒年的发丝,为他捋顺头发:“你大可放心,我身体不好只是因为魂魄不全,在魂魄衰亡之前,我不会死。”他顿了顿,“更何况……”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