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儿子担心尚京城破、赫连诚造反得逞,难留儿子与母亲一命。”赫连诛也那样看着她,一字一顿,“仅此而已。”
“你到底想做什么?!”
太后霍然起身。她站在台阶上,却忽然觉得自己比赫连诛还要矮一些。
“离尚京最近的、最难惊动别人的军队是五羊山的驻军。父王在时,派遣帕勒驻扎在五羊山。帕勒是指点过我武学的将军,他认得我,若是我拿着虎符去求援,他会全力赶来。”
太后紧紧地攥着拳头,浑身轻微颤抖。
“我不会抛下尚京不管。”赫连诛最后道,“阮久还在宫里,我一定会回来。”
太后冷笑一声:“你们鏖兀人、你们父子两个眼里都只有权力,心都是石头做的,比冰还凉,比铁还硬。我捂不热,阮久也捂不热,我不信。”
赫连诛拔出挂在腰间的匕首,抬起右手,毫不犹豫地在手心划出一道口子。
他没拿准力气,划得太深了,鲜血很快就顺着伤口滑落,落在地上,在他玄色的皮靴上溅出细细小小的血花。
他丢开匕首,用左手扯开外裳衣襟,攥了一下右手,将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他的心脏与血脉相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