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拽出来,洒了一地的水滴。
阮久回头,见是赫连诛,才松了口气:“你干嘛?”
赫连诛端着早饭进来,见他这样紧张,赶忙把门带上。
“怎么了?还没弄好?”他不自觉压低声音,因为要替阮久保守秘密。
“嗯……”阮久烦躁地“啧”了一声,一甩手把被单丢回去。
“先吃早饭吧。”赫连诛把托盘放到桌上,“你怎么穿这么少就下床了?鏖兀的冬天很冷的。”
“不冷。”阮久甩了甩手,他搓衣服都搓热了。
赫连诛从行李里翻出一件厚披风,把阮久给裹起来:“吃饭。”
阮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在桌前坐下,两只手缩在披风里,摸索了两下,不知道该从哪里探出去。
赫连诛自觉端起碗,舀了一勺白粥递到他嘴边。
阮久凑过去抿了一口,很快就缩回去了:“哎哟,烫!”
阮久接过碗勺:“我自己来。”
他用瓷勺搅弄着白粥,热气扑在他面上,将他的脸罩住,薄纱似的,朦朦胧胧的。
大约是因为被烫了一下,更显得他唇红,唇红又更显得面白。不过他方才搓了好一会儿的衣裳,大约是累的,两颊又泛着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