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只盯着他肩膀。
静默片刻,霍无咎低声笑道。
“想问什么就问吧。”他说。“盯着我看,能看出什么来?”
却听江随舟顿了顿,嗓音有些飘地说道:“我替你包扎吧?”
霍无咎将扯下的布条放在江随舟的膝上,一边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衣袍,一边说道:“不用,你又不会。”
说话之间,他已经扯开了半边衣襟,露出了肌肉紧实的半边肩膀。单是他露出了这片皮肤上,便有好几道旧伤,都已经结了浅色的疤。最深的那道,横亘过他的锁骨,狰狞之中,竟让那流畅硬朗的锁骨衬出几分旖旎。
而在他的肩窝中,是一处还在流血的新伤。
那匕首扎得并不太深,却也撕裂了皮肉,看上去颇为骇人。便见霍无咎单手将那布条覆在伤口上,咬住其中一端,缠了几个来回,便以一种粗暴的方式将伤口裹了起来。
静默片刻,他咬着布条,目光落在自己肩上,对江随舟道:“你不问问,我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
只有霍无咎自己知道,他低垂的睫毛下,还是掩藏了几分忐忑的。
他自江随舟房屋的后窗跳窗而出,绕过了周遭守卫,这才进了山。他前一日上山时看准了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