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咎看出了他的担忧。实则没什么好担心的,鸣凤楼盖得恢弘,尤其是屋顶,比下头的屋舍高出许多来,且叠了两层。他们在暗处,也只影影绰绰看得到露台上的人影,而露台上那些人,即便回过头来,也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他没出言提醒,面上反倒漾起了兴味盎然的笑意。
实是江随舟这人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有意思,总能勾起些他的恶劣性子来。
他没看龙舟,反而直到龙舟赛结束,他都只看着江随舟。
这人紧张得不得了,又实是看比赛看得有趣,神情虽是紧张的,眼睛却总在楼下众人和龙舟上盘旋,有意思得紧。
直到比赛结束,露台上的众人纷纷回了宴厅,才见他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他借着湖边百姓欢呼的空档,凑到了霍无咎耳边,低声问道:“你刚才押的哪只船?”
霍无咎竟没出声。
江随舟见他正看着下头,只当他正一门心思警醒着底下庞绍众人的动静,并没功夫去看赛龙舟。
江随舟便接着跟霍无咎描述道:“我方才见第四只势头不错,却没想到后半程后继无力,让旁侧第三号的那只超过了,只得了个第二。第三号倒是一直稳当,想必真是好好训练过,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