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仪。”
娄钺转过头去,便见是齐旻。
他记得这老东西,虽说平日里啰嗦又烦人,但总跟庞绍作对,与他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这老家伙这是怎么了?自己才走了一年,如今开始跟庞绍穿一条裤子了?
一见齐旻是来替庞绍说话的,娄钺半分情分不讲,回过头去劈头盖脸道:“失仪?你既然是做太常令的,这事儿确实归你管。那我且问你,宗室亲王娶战俘过门,合不合礼仪?”
齐旻皱了皱眉,看向他,片刻坐了回去,不再言语了。
娄钺狠瞪了庞绍一眼,继而将手中的杯盏一丢,行到后主的龙椅前,端正跪下,行礼道:“末将自知今日放肆,但请皇上好好想想。若为奸佞蛊惑而做出有损天家威仪之事,损害的不是那奸佞的面子,而是陛下您的颜面。”
后主的脸色也难看极了。
娄钺轻狂,但是,他却有这个资本轻狂。
即便他昏庸至此,却也清楚,如今朝中没有别的将才,他即便再对娄钺不满,也不敢杀他。
对如今的大景来说,娄钺是他们唯一坚固的城墙。
他动了动嘴唇,勉强道:“知道了。”
娄钺坦然起身,回了自己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