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得娄钺心下直躁。
“老实点儿!”娄钺不赞同地皱眉对她说。
娄婉君分毫不放在心上,一手甩着柳枝,单手牵着缰绳调转过头来。
“傻站着就是老实了?”她顶嘴道。“我闲得住,这马都要拘坏呢。”
娄钺憋了半天,告诫道:“一会儿北梁的太子殿下要来,你当心着些,不要坏了礼数。”
娄婉君嗤地笑了一声,道:“什么太子殿下啊,往前数十年,那会儿可是我罩着他,带着他玩儿呢。”
娄钺连忙斥责她:“没轻重!无论从前如何,他而今都是太子,是皇家的人,这样的话,万不可以乱说!”
霍玉衍和霍无咎的那些龃龉,娄钺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告诉娄婉君。一则娄婉君性子耿直藏不住心思,二则,这事情少一个人知道也能稳妥些。
更何况,在娄钺心里,娄婉君怎么也就是个女孩儿家,既没有官职,又不是男子,这种事,不知道也便罢了。
而娄婉君自是不知道他这么多的心思和顾虑。
她嘁了一声:“当着他的面,我当然不说了,我又不傻。”
两人说话间,江面上已经遥遥看见了船只的影子。穿上挂着的旗帜正是北梁的。为首的是一艘两层高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