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露出了两分不屑。“不就是南景这边的官员,要你们来换一次血?不必避着我,您自便就行了。”
霍玉衍却不退让。
“但是,靖王殿下,我而今虽尊称你一句殿下,你也需知道,南景已经亡了。”他说。“无咎仁厚,留了你一条性命,我便不置喙什么。但你若得寸进尺,靖王殿下,那无论什么结果,都是你咎由自取了。”
江随舟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双目灼灼,看向霍玉衍。
“下场?”他问道。“太子殿下,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霍玉衍却道:“我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你好罢了。”
却见江随舟一扬眉。
“用不着。”他说。“你现在,不如向这御书房里伺候的人打听打听,随便一个,尽管问。你问问,霍无咎的这个御书房,是不是我想进就进?如今这朝廷里的事,是不是也随便我听?莫说朝廷的这点破事,即便霍无咎军中的大事,什么时候避着过我?”
霍玉衍的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
“你这便是得寸进尺了。”他说。
江随舟笑道:“什么得寸进尺?那我问你,而今南景的这些事儿,是不是本该霍无咎打理的?跟您又有什么关系?”
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