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讽刺啊,这种时候别人都是往家跑,她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只能找个旅馆住到过年了。
手机又响了起来,接通里面穿来低沉男声。
“我是萧奕寒。”
“我到了。”
她张嘴,脸疼得厉害,许久才艰难说出一句:“我不在那。”
那边沉默了几秒,“你现在在哪?”
亦暖抬头看,白茫茫一片,周边环境她不认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
“不知道。”
那边又问:“有什么明显的标识吗?”声音很轻,很柔。
“有个特别特别高的大厦,有座天桥,有家琳琅美容中心。”
那边又停了一会儿,才说:“找个暖和的地方坐着等我,我十分钟后到。”
没到十分钟他就到了,银灰色的悍马停在路边,他大步下了车,走到蹲在地上的人身边。
“怎么等在路边。”
亦暖抬头看他,太高了,什么也看不清。雪花落在露出的皮肤上,落在口罩上,脖子仰得发疼,脸摩擦着口罩疼得厉害,眼睛同样干涩得厉害。
她小小的脸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只留下一双空洞木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