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丞相的私人金矿山的购买时间,正好是十一年前。”
齐与晟闭着的眼皮突然抬了起来。
“虽然没有购买的具体月份日期,但年份,正好是十一年前。”
“与凌河军被灭那一年,同年。”
“可当时的邵丞相,只是个小小五里州的知府。按照殷朝时知府的年分红来算,就算邵丞相的在全国做的业绩是第一,得到的朝廷分红最多——”
“他也根本买不起那么大一座金矿山啊!那座金矿山,当年可是南境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座,价值千亿银两!”
窗外飘入的风忽地下子就将灯盏里跳跃的火光吹灭,夜色宁静,疏华殿内闲敲着棋子的人儿捻起一片落了的碎花。
秦晓敲开了南境地带翠竹林里的一座小茅屋,干草房檐下点着一盏微弱的烛火,留着长长胡须的老人拉开了稻草门帘。
一张桌子,两个茶杯,跪坐在桌子两侧的两个人。
秦晓放下茶,面朝对面的络腮胡须老者,恭敬揖手,“殷朝宫廷首席铸造师,李默大人?”
老者点头,
“正是在下。”
“李大人,”秦晓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信封上干干净净,只有在右下角底部——用方正楷体工工整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