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所有死在三公子手里的人,那可都是死状凄惨。
沈长歌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此酒灼烈,呛得她喉咙有些生疼,令她咳了几声。
三公子道:“好酒是要慢慢品的,你这种喝法,只是糟蹋了。”
他忽然弯腰,朝沈长歌伸出手,不经意地放在她的唇边,轻轻拂去她唇角的酒渍。
这一刻,三公子的眼神异常温柔,似这河面潺潺流淌的水一般。
沈长歌以为现在的三公子只是她的错觉,就当她仔细看的时候,三公子已经恢复到他一贯的样子,他的眼角永远挂着些似有若无的笑意,而他的笑意,总是让人心生寒凉。
三公子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在刚才那一刻,他会对一个丫鬟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为她擦去了酒渍。
他甩了甩衣袖,道:“走吧。”
离开画舫之后,二人徒步而行。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路上漆黑一片。
沈长歌想不明白,既然三公子要回府,为何不乘车轿,反而选择步行?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四周一片寂静,三公子似乎是故意往偏僻的小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