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稻草,随意在食指上把稻草弯成一圈又一圈,谢昭好心情地看着廉宋,又问:“可是你不依照他们的话做的话,他们不会威胁你吗?”
“的确是说了些没意思的话。”
廉宋唇角微弯,有几分不屑,又有几分嘲讽,语气仍旧平静:“说我要是不做这事的话,怕是要落到和谢大人一样的下场,还会丢了自己的职位。”
谢昭这下子笑不出来了,手中缠了一圈圈的稻草也被他无意识地全部松开,重新掉落在地。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看着廉宋:“……那廉大人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和谢大人同进同退了。”
廉宋微微一笑:“廉宋不才,在刑部的这些年来,手底下审问过的犯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个穷凶恶极、作恶多端。手上难免沾了些血,可是这些年来从没做过噩梦,也没怕过什么善恶轮回。”
说到这,他声音更稳:“为什么?因为心无愧疚。”
谢昭已经猜出他要说什么,眼眸微睁,难得有些怔楞的模样。
“我不会做违背本心的事情,脏了自己的手。”
廉宋起身,伸手缓缓摘下了自己头顶的官帽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然后脱下穿在外面的深色官服,只余下一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