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天。
他懒得去争辩什么,只淡淡应了句“是么”,便拿着书重新坐下,执起笔低头继续写字。
珍爱之人的敷衍是一枚毒药,比恶毒的言语更让人遍体生寒。殷迟的指甲狠狠掐入掌心里,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深深看了孟尘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把人激走之后,孟尘才放下了笔。
虽然现在摊牌并不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但他实在不想再和这些人虚与委蛇下去了。
以前他顾忌着激怒这些人或许会威胁到薛朗的安危,可现在钟离靖提前回来了,虽然也是个大麻烦,但起码,某些人不敢在钟离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了。
想起薛朗,孟尘的思绪又微微跑偏了一些。
那天,在他无心接了那句话之后,薛朗僵滞了半晌,支支吾吾的找了个借口就跑了。他后来想想,自己的话的确太直白,少年人毕竟脸皮薄,被人毫不留情的揭穿心思,大概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况且,他那话是话赶话之下,自然而然说出来的,出口前不觉得有什么,可事后再品品,却觉得有点不合适了。
他想着要不要去找薛朗道个歉,又怕旧事重提让少年更气愤,正踌躇犹豫间,窗边传来细微的翅膀扑扇声,孟尘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