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底的深渊,渊下是累世的悲恸仇恨和嫉妒,只是杀了薛朗,根本不足以消解那些黑沉的怨气。
他心中留着浓黑的毒液,面上的神情却更加柔和,伸出右手对孟尘道:“阿尘,到师兄这里来。”
孟尘于是继续向前,侧脸白皙沉静,像一具乖巧的提线傀儡,循着裴玉泽的动作暗示,伸手环抱住对方的腰,安静的将侧脸靠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清脆的骨节声缓缓响起,薛朗紧握的指节已经变的一片森白。
“看见了吗?”裴玉泽愉悦至极的笑起来,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孟尘的黑发,遥遥看着一脸青白的薛朗,字字清晰的告诉他,“他现在是我的了。”
裴玉泽由此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把薛朗全身的筋抽掉,然后砍去四肢,割去舌头,塞进花瓶摆在修罗殿。只留下一双眼睛,让他日日看着自己和阿尘成双成对,恩爱不离,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他因这个场景发出一声低笑,正准备亲自将其变作现实,却突然觉得右侧肋骨疼了一下。
那疼痛并不尖锐,要形容的话,更像是一股寒冬腊月的雪水,悄无声息的浸入了骨缝,然后顺着骨节相接的地方,一点一点爬满全身。
裴玉泽脸色一变,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