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大都市,那种孤寂是我很难想象的。
日复一日地看着千篇一律的旷野荒原,一成不变的日出日落;
所有的呼救、质问、嘶吼,不会有人听到,更不会有人回答;
和世界的联系一点一点淡去,嗅觉、听觉、视觉逐渐被剥离。
——时间久了,会不会连自己的故土和名姓都尽数遗忘?会不会再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从而走向死亡?
“怎么了?你还好吗?”可能是我把心绪带到了脸上,余焕担忧地看着我,双眉紧锁。
“没什么,”我迅速从孤身被困的想象中抽离,“只是觉得,幸好你们是两个人。”
“是啊,幸好我们是两个人。”见我神情恢复正常,他的眉心也舒展开来,“从那次他在飞船顶上告诉我‘他们只是沉睡在星星深处了’开始,我们对彼此敞开了心扉,变得无话不谈,我也开始真正认识他、理解他、走近他。起初我们聊得更多的是矿石,这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共同的爱好。他平时是个少言寡语的人,说起自己喜欢的矿石却滔滔不绝。最初被他吸引,也许就是因为他摆弄那些矿石的时候,那种专注而温柔的神情。”
“温柔?”
“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很特别。包括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