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很难再有什么负面情绪了。
他安顿好旺财后,穿着睡衣悄悄走到走廊上,准备再摸根烟时,却发现兜里的烟盒已经空了——今天他抽得有点太多了。
齐路遥轻轻啧了一声,正准备回寝室再拿盒新的,一回头,正巧碰上了也是刚刚爬下床的鹿柴。
那人双眼带着极度疲劳的血丝,年轻的面孔上,满是倦容与憔悴:
“齐老师,你也睡不着吗?”
齐路遥从下铺窸窸窣窣地下床时,原本昏昏沉沉的鹿柴已经差一点要睡着了。
晏青已经派人去给妈妈和弟弟送物资了,但是鹿柴心里清楚,这样的帮助是随时可以中断的,所以,他必须要听晏青的话。
但其实,盯着齐路遥这件事本身,并没有让鹿柴有多大的心理压力——这位老师除了叛逆了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只要他的行为不太出格,自己所谓的“盯梢”,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他以为齐路遥失眠,多少是因为有点心事。或许是因为家人,又或者是别的。但当他对上齐路遥那双几乎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时,他才后知后觉——确实有人失眠,是毫无理由的。
“我睡眠一直不行。”齐路遥倒也不避讳,有些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