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难受……”他的嗓子显然是水肿得不行,声音像是从细缝里钻出来的嘶哑,听得人好生怜惜。
只是他这一开口,调查员们都坐不住了:“你能开口,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鹿柴还没来得及惊慌起来,齐路遥便一个相当不善的目光撇去:“他不能说话。”
这毫不讲理的气势,瞬间就把调查员们给镇住了,几个人面面相觑,总算是撺掇出个冤大头出来和齐路遥对线。
冤大头:“请问你是……?”
“鹿柴的主治医生。”齐路遥又重复了一遍,“他状态很差,不能说话,也不能被打扰。”
调查员们看着这再明显不过的赶客势头,也纷纷面露难色。
齐路遥没给他们眼神,只是冷声问着:“他的状况有多少人关心你们应该知道,如果他身体再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能负责吗?”
从开口到把人轰出门,几乎就是风驰电掣的速度,等病床上的鹿柴缓过神来,病房里已经彻底空了下来。
高烧让鹿柴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他透过蒙了水汽的眼,看见齐路遥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就这样检查着各项仪器的数值,又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他认真得像是在检修精密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