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河恐吓道:“你?现在在生病,给我安稳一点!”
齐路遥的目光还没找到焦点,嘴巴倒是先一步做出了反馈:“你?好牛啊,还教育起医生了。”
至少没烧傻,夏星河放心了。
本来有些带刺儿的话,因为发热而变得软软糯糯的,倒是让这句话听起来有几分像是在撒娇。
夏星河没忍住,低头咬了咬他的耳尖,又凑到他脖子后侧蹭了两下,才慢吞吞从他身边撤开来。
两天之后,齐路遥终于彻底好了,精神恍惚了半个下午,吃了一顿大餐之后立刻恢复了原状。
那天下午太阳很好,在齐路遥的要求下,两个人先去隔壁看望了已经完全没有行动能力的墨远游。
这个偏执又顽固的人,此时脸上罩着面罩,像是一具会呼吸的骷髅。
“医生说他撑不到下个星期了。”夏星河看着?面前这个把自己生生折磨死的人,口吻里没有多少惋惜。
齐路遥凑到病床前,看着?他的脸,不轻不重地问道:
“你?有什么想要对鹿柴说的话吗?”
看着?这人本来微弱的心电图,在听到鹿柴二字时,立刻扬起了焦躁的波动,夏星河不禁感叹齐路遥这人真是喜欢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