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语气尽量显得轻盈,“岑年,去你那里又能怎么样呢?你那,和我大伯母家,以及我妈妈闺蜜季阿姨家有什么不同吗?”
“不都是寄人篱下吗。”
对她来说,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的。
岑年一噎,沉默了许久,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温瓷说得几乎是他无法用言语反驳的实话。
很快,就听见那头温瓷说,“爸爸困了,就这样吧。”
“……”
把电话扔床上,温瓷抬头,恍然若觉门口站了个人。
……
徐时礼气定神闲地靠在门框边上,身上半侧是温瓷房间里的暖光,半侧是身后走廊的昏暗。
他的五官处于明暗交界中,半边轮廓勾勒得利落分明,眼眸低敛,唇边习惯性勾着一抹似笑非笑。
温瓷拿手机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下,垂眸注意到他手上捏了个黄皮文件夹。
“徐哥哥。”温瓷抬眼看着他,不死心地确认问,“你……什么时候站这的?”
他舔了舔唇,瞧着她,语调玩味,“从你第一句爸爸开始。”
温瓷:…………………
温瓷来之前,她大伯母还“依依不舍”地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