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温瓷意识到那更不可能。
温瓷太了解那些人了,他们会把“早恋”,“叛逆”,“缺乏管教”这样刻薄的罪名往她和徐时礼头上扣。
他们总是这样大义凌然,这样振振有词,因为他们是血亲,血亲总是占据道德高地。
她打心底里希望徐时礼什么也不要做,不要和魏青以及温席城那样的人展开更激烈的争吵和拉锯。
于是,狂风过境,潮起潮落,温瓷心里便有了决断。
早上六点,天光大亮。
一夜的静籁,闹钟声响起时就显得格外地刺耳,几欲刺破温瓷耳膜,成功将温瓷往现实中拉。
她结束一晚上趴桌子的姿势,坐起来,伸手将闹钟摁掉,而后迅速换衣,洗漱。
她在镜子面前折腾了一会儿,用季枚品牌方送的,一直放在洗手台上从没用过的化妆品给自己的眼前那圈淡青色遮了遮。
她给自己瞎折腾画了个淡妆,这样便显得气色好多了。
温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了一道笑。
她将嘴角放下,显然对那抹很勉强的笑不太满意。
她又试着笑了几下,最终才出房门,走到徐时礼的房门口,敲响他的房门。
没等多久,徐时礼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