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夏季风沿岸带来了水汽,容城城市上空集聚了几朵像海绵般的云。
那云层越积越厚,没过几天就可以挤出水来。
周二下午,就下了一场雨。
考场里流动的空气变得又湿又闷,外头昏暗,教室里开了灯。
温瓷坐在考场里,写下物理答卷的最后一题,而后放下笔,转头看向窗外。
卷子写完了。
雨也下起来了。
雨下了,麻雀就飞走了。
而木棉树枝叶也让雨水打得抬不起头,花蕊神情厌厌地往下垂着。
在别人奋笔疾书和时间赛跑的时候,坐在考场最后一排靠窗边的温瓷就这样满腹心事沉闷地看着窗外。
没多久,收卷铃声响了。
交完试卷出了考场回到课室,温瓷收拾了书包。
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了温席城的电话。
“你在哪?”
许是打了好几个也没接,温席城不悦的声音劈天盖地就落下了。
温瓷说,“学校,上学。”
“你收拾好东西,我们明天就走。”
温瓷说,“能不能再等几天。”
温席城这个人的耐性十分有限。
他怒了,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