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半晌才轻声开口,“高二下学期容城时,穿过人行立交桥的时候站在天桥上往下看,觉得好像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
林挽边听边在本子上写写划划,记录着什么,屋子里安静得连笔尖划过纸张“唰唰唰”的声音都格外明显。
再次抬头,林挽话里带了几分欣慰,“温瓷,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很好,很快就要开学了吧,下周再来一次,做一次测试,如果情况可观的话,以后就不用常来了。”
温瓷有些讶异的同时面色显露出些许分外之喜,“真的吗?”
林挽把病例记录放桌子上,挑眉,“当然。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厉害,很配合。”
温瓷笑了下,“林挽姐,我其实不大热爱这个世界。”
林挽含笑看着她。
从第一次跟温瓷谈话时,林挽就觉得这个姑娘其实很清醒,她知道自己问题,也愿意主动配合,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也能让人感受到她的某些人生态度。
林挽注视着温瓷,温瓷突然看向窗子。
窗帘微敞开一条缝隙,日光透着缝隙进来,从缝隙往外看,就看见那道颀长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某种玄学的默契使然,他竟然对她的目光若有所察,略一偏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