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么?!”看着自己老妈当着这些烦人的亲戚被吼,季沨第一个就不乐意了,这姓季的是疯了吗?难道是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听到季沨的声音,季漓才稍稍冷静下来,他那一双淡漠的眸子对上了自己的母亲,她垂着头,双手用力抓着自己身上的围裙,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她在害怕自己。
是的,这个自己曾经不惜跟父亲决裂也要保护的女人,如今正对自己充满了恐惧。
他和母亲是有隔阂的,他之所以在学校被人欺负,完全都是因为母亲的职业,他之前小,不明白事,唯一记得的就是,同学们说他的母亲是——做鸡的。
后来,他渐渐长大了,他知道母亲做这一选择实在是逼不得已,父亲临终前欠下的钱实在是太多了,他的妈妈要养他,要还钱,做这种职业是来钱的最快方式,可就在他高三那年,他的妈妈还是没办法继续支撑他在学校学习了,因为——
她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具体是谁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只知道孩子是客人的。
季漓自然是希望母亲能够把孩子打掉,他的家庭没办法抚养并且也没有义务去抚养一个夫不详的小孩。
母亲若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