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冽坦然承认,可怜兮兮地说,“我只有你了,哥哥,如果你不想要我,那我也不想要我自己。”
“……你只是舌头被咬破了,不是绝症晚期。”千夜吐槽归吐槽,还是接过他手里的喷剂,“张嘴。”
千夜咬的地方在舌尖靠后一点,比较偏,这么长时间过去,早已经不流血了,但看起来还是有点深。
千夜仔细给他喷完药,习惯性的想摸他的头发,手伸出去又收回来,到底还是打消了这种想法:“以后不要这样了。”
江冽缓了一会,慢吞吞地问:“‘这样’是指哪样?”
“哪样都不要。”
“我做不到。”江冽抬起眼睛,因为喷药,他差不多是坐在台子上的,“哥哥,我亲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恶心吗?”
千夜想了想,江冽闯进来的时候,他除了始料未及的意外,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还有陌生,对江冽舌头的陌生。
恶心吗?似乎是没有的,非要说的话,大概有一点别扭,因为太熟悉而产生的别扭。
但这么说的话,应该很容易就会给江冽希望。
他点点头:“会。”
江冽感觉自己没听懂,目光茫然地闪了闪,接着才明白过来这个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