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剖解给他看。
千夜情绪越来越低沉,闷闷地抱着他,直到导演再喊开始。
第二幕接着第一幕拍,陆叙给容善指完路后就低下头,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刻到底在想什么,容善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
即使素昧平生,素不相识,他也在担心这个受伤的男孩子。
这个男孩子脸上有伤,身上很脏,一看就知道刚打过架,虽然他摆出无动于衷的态度,可容善总觉得他很难过。
容善折返回去,从背包里翻出一包湿纸巾,递到男孩子面前。
“你脸上有血,”容善轻声说,“擦一擦吧,没有酒精,不会痛的。”
“……”陆叙看着他,茫然地接住纸巾。
导演再次喊卡:“这段不行,重新来一遍。”
江冽和千夜一起抬头看着她,导演顿了顿,走到他们面前:“陆叙不是因为容善回来而茫然,他是没有听懂容善说的话。”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小子,小城里大型超市不多,他也没有进去过,他不知道湿纸巾也有分有酒精和无酒精,他甚至不知道湿纸巾是干什么用的。”导演笑了笑,声音却低了下去,“很不可思议吧,但陆叙就是这么过来的。”
这段里的细微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