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濛听见马老师的叹息,“希望你在梦里,能找到逃生的出口。”
时濛便心安理得地在现实与幻境的夹层中游荡,睁开眼睛、所有感官与世界恢复连通的那一刻,他还懵懵懂懂,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四面墙壁的单人病房,点滴注入身体的药水,床头显示星期四的日历。在梦境中历尽千帆,放到现实世界不过几天而已。
确认自己活着,出现在时濛脑中的第一个念头,还是逃离。
幸而醒来的时候病房里没人,时濛撑着身体下床,先用被包得严严实实、难以活动的右手拔掉左手背上的针头,然后扶着墙摸到放在沙发上的一件西装外套。
光凭款式和大小就能判断出这衣服属于谁,时濛不想拿它,可是没得选。
他把外套披在身上盖住病服,趴在门板上通过耳朵确定外面的情况后,拧动把手开门,小心地穿过廊道走向楼梯间。
为避免碰到人,时濛选择走楼梯。
许是因为紧张,他一时半刻并未察觉不适。
从四楼步行至楼下,装作路人走出医院大门,穿过两条街,在某商业广场前的长椅上坐下,时濛才迟滞地被伤口传来的疼痛弄白了脸色。
做了几个深呼吸,在心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