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鲜红的血顺着嘴角向下淌,被傅宣燎用手背揩去,另一只手还抓着时濛的手腕不放,高大身躯笼罩在上方,是一种听不到回答就不放人走的架势。
最后的底牌亮出,他的心也在狂跳,期待与害怕并行,如同等待审判的罪人。
可是时濛却说:“你不用这样。”
“不用做这些。”
不用变成疯子。
“你本来就没做错什么,所以不需要求得原谅。”
我本来就不该把恨倾倒在你身上。
傅宣燎的心悬了起来:“那你,不再……”
甫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不能这样假设,这样约等于给对方提供破局的方法。
果然,时濛顺着他的话,替他补全未尽之言:“是的,我不爱你了,也不恨你。”
傅宣燎忽地怔住。
他没想到,从未将爱宣之于口的时濛,先说出口的却是不爱。
不再爱,也不再恨,一切都成了比过往云烟还要虚渺的空荡。
抬起头时,时濛眼底的迷惘失措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比先前更加理智的沉静。
“对于过去的所作所为,我也该对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像个疯子一样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