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曾是契约床伴的关系,对对方的身体比对自己的还熟悉,却是初次触碰对方的心,初次谈及感情。
如同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伙,傅宣燎后知后觉地害起臊来,然而遁逃丢面子,只好硬着头皮:“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时濛垂着眼看地面,半晌才闷声开口:“你才不讲道理。”
刚要问问时濛自己哪里不讲道理,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进屋的李碧菡走了出来。
看见站在廊下的二人,她握着手机上前,脸色凝重。
“晚宴怕是去不成了。”她对时濛说,“时怀亦出了车祸,情况不大好,我们得回去看看。”
一行人赶到医院时已是晚上八点。
夜晚的枫城万家灯火,医院虽也亮如白昼,却掺着一丝冷气,地板倒映着惨白的灯光,长长的走道里回荡着突兀的脚步声。
刚下电梯,时怀亦的助理就迎了上来,边引着众人往重症监护室去,边交代详细情况。
说来并不复杂,时怀亦乘车去市郊某工地视察,因为时间紧张车速较快,路遇酒驾奔逃的司机闯红灯,是两辆急速行驶的车相撞引发的事故。
据说那酒驾司机没系安全带,当场就没了气。时怀亦坐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