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生气。”沈修然低声说:“你说的是事实。”
后半句声音被冬夜的寒风模糊了,江妄没有听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今晚的好心情更上一层楼。
“惊了,你脾气怎么么好啊。”
他笑眼弯弯,干净的眸子盛起了微光,盛不下的,就蹦哒着翻出来跳进酒窝:“别人说什么你都不生气!”
他又想起白天在游泳馆的更衣室里他对他说过的话了:“你说你不太好,我不觉,我就觉很好特别好,你不知道,其他人跟你一样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就觉你好。”
他拉了拉他的袖子,跟他一起慢悠悠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凡事不能太武断,别那么轻易给自己下义,就像你说我不可能喜欢你,我就觉很片面,为什么不可能呢?完全有可能啊。”
有些话说者是一个意思,落在听者耳朵里,又成了另一个意思。
沈修然脚步慢了一拍。
侧目看向身边的少年,清朗带着十足少年气的声音随风灌进耳朵里,也落在了他心上。
“可能?”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两个字绕在舌尖,启口微微发烫。
“是啊,老孙不是说过么,万事都有可能。”
江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