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有了想要为他摆脱一切的人,自由是天给的权利,没有人能将它从他手中剥夺。
除非他自愿套上绳索,把束缚的另一头交给最信任的人,否则,谁也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
闭上眼睛放任黑暗将他吞噬,耳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脚步声刚走几步就消失了,一只手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手臂。
“班长,你睡了吗?”
沈修然偏过头,隐约能看见江妄像只小狗一样蹲在他的床。
很神奇的,像虚幻和现实的接缝,江妄的出现让他在黑暗中不断下坠的灵魂失去量,轻飘飘开始回温。
“怎么了。”他倚仗着黑暗的掩护一眨不眨看着他。
“你真没睡啊。”江妄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后半句话似乎怕惊扰到什么,音量放的很低,几乎是用气音在吐词:“我做噩梦了。”
“特别吓人的噩梦,我都好几年没做噩梦了。”
他说:“我觉得是池菜菜的锅,刚刚睡之,他给我听了他女朋友唱的歌,然后我就做噩梦了!”
“然后呢。”他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跟你一起睡。”江妄又戳了一下他的手臂,厚着脸皮问:“行吗?”
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