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上,见到白癸回来,并不诧异,甚至还摆了摆手,“阿癸,回来了?”
野草随风倾倒,一朵小野花被吹了起来,落在了白癸的肩膀上。
男子华服矜贵,白癸白衣如雪。
一高一低,按理来说应当是最为唯美的一幕。
但白癸却后背发凉,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被扼住了喉咙的窒息感,像是被一头恶狼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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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里还是闹哄哄的一片,一个泼辣的女子正扯着一个男子的耳朵,张口就骂,“你这个死鬼,生前就喜欢沾花惹草,现在当了鬼还是死性不改,老娘不把你耳朵揪下来,你都不长记性!”
云娘靠在栏杆旁,看着下面的闹剧,戏谑的说了一句,“李夫人,这耳朵拽下来能有什么用,那沾花惹草的命根子不还在吗?”
李夫人抬头,“关你什么事,小贱蹄子别多管闲事!”
云娘吐出一口烟圈,目光挪开,却注意到了自远处慢慢走过来的身影,手里的烟枪一下子掉了下去,正好砸在了李夫人头上。
李夫人大怒,“你做什么!”
云娘却像是没听见,只是紧盯着远处走来的那人。
李夫人也看了过去,顿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