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缓了会神。
被丢进沙发夹缝里的手机一直在“嗡嗡”震个不停，宋离伸手摸了出来，划了接听键。
“喂。”
听到是他的声音，贺慕言第一时间没有说话，好一会才轻声开口：”婷婷走了吗？”
婷婷？宋离想了想，婷婷应该就是小姑子的名字，便回答他：“走了，哭着跑了。”
“她，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宋离“嗯”一声：“说了一堆。”
贺慕言沉默片刻：“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突然跑过来，给你造成困扰了。”
宋离愣愣，认识贺慕言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他一下就心软了，笑笑说：“没事，小孩子嘛，任性撒脾气也是常有的事。”
似乎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自然，贺慕言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有了前面几次经验，宋离现在对贺总在某些方面的敏感度已经不再那么惊讶了。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晕，犯恶心，可能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对了，这么晚了你妹妹一个人跑出去不会有什么事吧，我要不要出去找一下。”
“不用管他。”贺慕言的语气有些冷：“她胡闹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