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听说她从十八楼一跃而下,死之前穿着一身婚纱,落下后浑身沾满了鲜血。”沈漱石的声音平静,可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那段时间,我总是做噩梦,梦里的她常常来我,什么也不说,就是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我。”
“我总是哭着从梦中醒来,想去找父亲,可是我的好父亲啊,在那之后就一直躲着我。”
“后来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我偷偷追到他的粉丝见面会现场,想去看他一眼,却被助理看到,强行带到了休息室,我想跟父亲说,我只是想见见他,可是他甩了我一巴掌,说我是不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那样他的事业就全毁了。”
阮梦溪忍不住落下泪来,“别说了,哥。”
沈漱石像是撕开一道陈年旧伤疤,明明很疼,明明鲜血淋漓,可是因为里面那藏着一块玻璃,如果不取出来,这个伤口就永远不会愈合。
他伸手温柔地抹掉弟弟眼角的泪,声音继续,“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演戏,他和我的母亲一样,他们都不爱我,也不爱对方,他们都是那种只爱自己的人。我的存在,一开始是文丹丹拴住沈新语的工具,后来是沈新语扳倒文丹丹的砝码,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人在乎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