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倘若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请到公爵府的侏儒去表演,那么身为主人的他算什么?马戏团团长?
佐伊大喜过望,连连磕头:“谢谢主人!谢谢主人!您真的太仁慈了!上帝一定会保佑您的!”
每天都能吃上好几个又甜又软的白面包,那是怎样一种幸福的生活啊!上帝见了也会羡慕他们吧?
佐伊高兴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雷哲不耐烦听这些吹捧的话,摆手遣退了佐伊。听见门外传来那群侏儒狂喜的尖叫,他不由莞尔。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坚硬的心已塌陷了一角,露出内里的柔软。
---
同一时刻,简乔正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回忆刚才的表演。当然,他关注的并不是台上的喧闹,而是坐在自己身边的雷哲的每一个细小举动。
那人频频偷看自己的侧脸,眼里满是紧张。那人从兴奋期待到低落沮丧。那人送自己上马车,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回避与自己的对视。
这一幕幕,一帧帧,都能让简乔打从心底里笑出来。
于是他便勾起唇角,静谧地笑了。
睁开眼,垂下头,看见佩戴在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他自然而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