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答应一声,然后便走到亮着烛光的窗前,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赫然正是雷哲。
他回来了,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际,显然刚洗过澡,身上还裹缠着厚厚的纱布。
“医生让你别洗澡,你偏要洗。伤口碰了水有可能溃烂。”老公爵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表情十分忧虑。
他们父子俩都活着,而且还打了胜仗,原本想建功立业的安德烈亲王反倒死了。
“不洗澡身上会有血腥味。”雷哲敲响了旅馆的大门。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洁癖?”老公爵诧异地问道。
雷哲继续敲门,不曾回答。
老公爵看向三楼的阳台,了然道:“是他有洁癖?”
雷哲还是不曾回答,跟在店主身后,轻手轻脚地上去了。凯旋之后,他没回公爵府,也不去军营与将士们同贺,更未曾入宫见一见莫安皇后,反倒急急忙忙赶到这家旅馆。
他心里藏着谁已不言自明。
老公爵摇摇头,对着初冬的细雨叹出一口饱含浓雾的白气。
两名男仆悄无声息地帮雷哲打开房门。他们原本还想点燃蜡烛,却被雷哲阻止了。
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也掩盖了雷哲的行迹。他不想让自己的突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