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爬上枝头。
就像是被整个世界所遗忘。
可是示弱和讨好都是很卑微的事情,他宁可浑身竖起尖刺,也不愿意流露出半点脆弱。比起向陈鸿飞或者向老师恳求,独自在教室过一整个晚上其实也没什么。
那一年的陈厄是这样想的。
只要他不去期待,也就不会失落。
直到晚上。
一个长得很精致,睫毛很长的男孩打开教室的门,是往日里怯怯地喊哥哥的小庄宴。
庄宴的眼眸干净得像一面镜子,陈厄能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少时自尊心带刺,恶声恶气地凶庄宴:“你在这里干什么,来看残废吗?”
小孩很乖,又被他吼得有点懵,脸色发白。
“今天我值日。”
陈厄蹙着眉,冷嘲了一声,手指微微蜷缩。
小庄宴声音又轻又糯:“所以陈厄哥哥,你要不要先回去……如果老师还生气,你就说,是我开的门。”
“……”
“让他来批评我。”
后来他板着脸先把庄宴送回家。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少年,僵硬不自然地牵着小孩的手。
路边一声长一声短的蝉鸣。
在路口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