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一整片大区,都由你来负责。”
老人沉声说:“别让我失望。”
陈厄转回身,静默半秒。军靴的鞋跟磕在一起,他敬了个礼:“是。”
这些天一直在降温,风大。回去路上,道旁的悬铃木被吹得枝叶摇摇晃晃。
机器人滴地发来语音:“庄宴已经到了。”
陈厄扶着方向盘,不带情绪地说:“让他先等着。”
可是到了家附近,他却没急着进去停车。
深秋夜。
陈厄在树影下熄火,冷眼望着屋子里的灯光。只要是在暗处,有些东西就不至于无处藏匿。
他开了点车窗,风吹进来,指尖很快就冷了。
机器人又发来语音消息:“庄宴问您还有几分钟到,他可以先准备晚餐。”
“告诉庄宴,五分钟。”陈厄说。
少时他经常藏在庄家旁边的灌木影下等,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等什么。
偶尔抽烟,听到有别人路过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就用鞋子把烟头捻灭。
后来在边境过得太苦,烟戒了,心肠也打磨得很硬。再往回头看以前的事,可笑的意味远多于怀念。
最后故意又多拖延了十来分钟。
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