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明洲回过头,同父异母的弟弟明松倚在墙边,皮笑肉不笑地刺他。
“果然不愧是成年的Omega,随时可以送出去联姻了。怎么,已经拿起光脑要挑选自己的未婚夫了吗?”
明洲胸膛起伏两下,恶狠狠地把光脑摔出去:“滚!”
“这里是明家,该滚的是你,小杂种。”
明洲脸庞惨白,用力握了握拳,又缓缓松开。
他咬着下唇,慢慢走到明松身边,把光脑捡起来。
仿佛是道歉服输的模样,但明洲头埋得很低,尽力压抑着脸上眼眸里,几乎藏不住的阴鸷。
他常常痛恨自己的出身,凭什么偏偏是情妇养的私生子,凭什么又偏偏分化成一个Omega,从此在明家的每一天,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如同是看一只即将用来配种的母猪。
真他妈的恶心透顶。
像是生在泥潭,明洲每一天都觉得自己在往下陷。
四五年前,他想过死,但最终也没死成。浑身疼痛躺在病床上的感觉烂透了,明洲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听见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医生外界对自己命运的宣判。
——病人脑部的创伤非常严重,我们正在努力修补,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