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厄皱着眉,扯了一下。眼睛发红的Omega不仅没放,反而用力连得指甲盖都开始泛白。
“陈厄,我不想忘。”
十八岁的漂亮少年,脸上带着一种干净的天真。
庄宴眼眸湿漉漉的,介于要哭和忍着没哭之间。
陈厄沉默半秒,说:“也行。”
单薄的勇气与冲动在庄宴胸腔里,随着心跳的频率,乱七八糟地发酵。
庄宴说:“我其实是想追你。”
还想再多说几句,但酒后脑子转得慢,反应也迟缓,半天想不出来。
又怕陈厄不高兴,想走。庄宴低下头,忍着眼眶的酸涩,继续揪着对方的衣袖。
他听到陈厄又叹了口气,还算温和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你醉傻了吧?”
都被亲过一次,还醉意盎然地说要追自己。
庄宴轻轻说:“我没傻。”
说完就又被亲了,陈厄半蹲半跪地吻过来,动作跟之前一样生疏笨拙。
很多事情就算不说出口,也很难藏得住,比如今天其实是他第一次亲吻一个Omega。
比如他喜欢庄宴。
因为之前从没得到过回应,所以现在就算分不清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