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陈厄说。
离星舰登陆还有两个小时,陈厄找了个角落,闭眼眯了一会儿。他睡得很放松,因为知道庄宴肯定会平安无事,陈鸿飞也必然不会自损声名报警。
但所谓命运的转折,大抵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在那个夜晚。
庄宴经历了初次热潮期,还没完全发育好的腺体被药物和紊乱的信息素所干扰,最终被明洲占据了身体。
而陈厄从此奔赴战场,随时可能会死在硝烟和枪火之中。
只是当年他还不成熟,也不怎么会保护自己喜欢的Omega。
后来陈厄想,反正陈鸿飞一定会将事情压下来,自己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卞流。
他眉眼温和地跟庄宴说对不起。
因为假如没有离开中央星,有机会经常接触的话,说不定能更早发现庄宴过于突兀的转变与被寄生的事实。
庄宴垂下眼睛,睫毛湿漉漉的,像淋过雨的蝴蝶翅膀。
陈厄小心翼翼地想去碰。
“小宴,你哭了吗?”
庄宴摇头,带着不明显的鼻音说:“你先洗澡吧。”
Alpha洗澡一贯很快,可是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熄了灯。
庄宴头埋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