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便消失了,但寒气还是从沈长聿的脚底往上爬,让他的整个后背都沁出些汗来。
“小辰,怎么跑的这么快?不认识舅舅了?”
在他的身后,门锁轻轻落下,碎石贴付在鞋底,走动的时候发出古怪的摩擦声,穿着黑色马甲的中年男人走进卧室,看着正攀在阳台上的沈长聿说道。
他脸上是还算和煦的笑容,直勾勾的眼神却表露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昏暗的房间里他深红色的眼镜尤其深邃,那正是让沈长聿紧张的源头。
“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开门了,我只能自己动手,不过,”他搓了搓手,这本是格外憨厚的举动,却变得有些危险,“你是第一个回应我的人,嘻嘻。”
有别于这个年龄段的人本该有的沉稳持重,任何人在转变为血徒以后心性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不会在乎外界的看法,随心而动。
血徒和血兽不一样,骨子里刻的到底不是茹毛饮血的天性,他们追逐普通人不外乎是满足自身虐杀的欲望,从弱小猎物的惊恐、畏惧中活的快感。
眼前这个血徒衣服上还算新鲜的血迹告诉沈长聿他不是对方今天第一个猎物,指甲缝里的血迹证明了那或许不是一场称得上快速的游戏,沈长聿没有武器,从他醒来那一刻开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