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入朝,决不能让他学了你这套。”
“父亲放心,女儿记住了。阿砚——”林云星迟疑道,“他总是与我们不一样的。”
林云星与徒元义见多了君王昏庸的结局,又出自江湖,故对君王和朝廷无敬畏之心。她虽不知道贾琏的来历,但想来贾琏这等思维与他的经历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林砚不同,他虽是林云星一手启蒙,却是土生土长,比他们更适应这世上的规则。
对于一个自幼受忠君思想教育,对三纲五常的认可已经深入骨髓的老儒生而言。自己的孩子不肖似自己,目无君王还会反过来反击,真真逆转了林如海的认知。然许是这样的事情已非第一次发生,且还是一次胜过一次,循序渐进,时至今日,他竟然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父女俩静默了片刻,林如海才道:“你心中有数就好!”
“父亲,贤臣择主而事,士为知己者死。陛下,他,不值得!”
林如海没有答话,起身走出厅门。京城三月末的阳光温柔而不浓烈,照在身上时恰到好处。
时隔多年,林如海依旧记得曾经的那个春日,殿试之上,年轻锐意的陛下钦点他为探花。那时的陛下意气奋发,心中是无数抱负。他也跨马游街,一日看尽长安花,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