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父皇知晓便好,儿臣并不想知道。”徒元义仿佛没有察觉皇帝异样的沉默, “儿臣只是想提醒父皇,人与棋子终是不同,棋子是能为人摆布,而人有自己的思想和欲望。忠顺表现的再听话,他也是个能够自主思考的人, 会生出二心。”
“陛下, 这都是信郡王的诬陷, 臣对陛下绝无二心。”
“可皇儿说的也有些道理。”借命一事没有成, 徒元义在这时指证乾道远与忠顺勾结, 终究是引出了皇帝的疑心,“如今你不过是朕的一条狗, 可若朕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的底细。这样你就可以借着从龙之功,一步登天,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或许,依着忠顺之能还能摆布二皇子,让徒元启做个傀儡皇帝。
“陛下,臣的生死尽在陛下手中,岂敢身怀异心!”忠顺忙不迭叩头表忠心。
“生死尽在父皇手中, 是指你身上的毒吗?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暗卫既以毒药来确保忠心,那么自然也会有解药。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只要有人经手,就有破绽可寻。何况,谁又能够确定你没有私下让人研制解药?”
“信郡王说的这些空口无凭,且暗卫之事不该为郡王所知。郡王说的这些,想必是暗中调查已久?